去机场接客人,回来的路上堵车堵的厉害。走三秒停两秒的路程里,晕车晕倒怀疑人生。把客人送到酒店,拒绝了老板说的一起吃饭,点了一杯冰饮晃晃悠悠的走在夜风里才缓解因晕车而带来的强烈不适。
肚腹咕噜噜的叫,繁忙的夜市里穿来穿去勾不出任何的食欲。思来想去,进去“杨国福”选了很多爱吃的食材,买单、等号。寥寥的几张桌子里只坐着我一个人,显得空旷而冷清,不时的有机械的女声说“您有一个新的饿了么订单”。
手机在付完款的那一秒光荣的关机,只好托着下巴无所适从的等餐。断断续续的有穿着蓝色制服的外卖员们出现、取餐、离开。想起很久前看过的文章《我送的不是外卖》,作者在体验外卖员这个工种时觉得吃外卖的人很孤独。而当我坐在那里看着外卖员们来来去去、心里生出一种要不得的悲悯:送外卖的人也都很孤独吧,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
努力了很久,还是吃不下。心里默默地祷告,请求上帝原谅我的浪费。推门离开的时候有风灌进来,打在人的身上,是春天的气息。散步回家的途中,遇见更多的外卖员,他们快速而稳定的穿过红灯和绿灯的最后一秒,奔向他们的目标。
孤独,那是生命的底色。送外卖的“他”,吃外卖的“我”,映照在彼此眼里的样子都名之为“孤独”。可是你看那些路上的行人,快速穿梭而去的外卖员、牵着狗狗散步的男子、盯着手机屏幕在红灯面前停顿的姑娘,看起来也是那样子“孤独”。
过去的这个二月,出去参加别人组织的活动。跟一个女生很投机,聊起彼此的生活,说起自己喜欢一个人去看电影。对方说:“那你不孤独吗?”“孤独。所以星期天就跑出来找人聊天、海侃。”对方问那怎么不多交一些朋友呢?“因为我自恋啊。”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自己只能这样子混过去。
曾经,我心中最理想的职业是工厂女工。小学课本里的女工们总是很凄惨,被逼着做苦工,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做规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自由跟尊严可言。年少如我,只记得他们在恶劣环境下仅有的珍贵的情感、以及作者描绘的那种放工的景象。上工就上工,不上工就各自分散的工作状态是我的向往,自由且无拘无束。
“孤独”,就是生活的真相啊。我们是这样子一天天过来,又将一天天的过去。喜爱的故事里有那么一句话:无妨你爱我淡薄,但求你爱我长久。诡异的熨帖,符合此刻的心境。我知道生命的本质就是孤独,可还是爱这该死的生活;我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薄如蝉翼、孤独总是如影随形,可该死的我依旧想要拥抱那浅薄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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